【盾冬】带你回到人间.2(冬兵性转)

你们都喜欢詹妹吗?估计她就第一章上线,后面都是冬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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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的冬天,冬日战士在彼得格勒被当时的契卡直接领导人秘密唤醒,紧急执行一项带有强烈私人性质的任务。

冬日战士是苏联情报机构保密等级最高的公共资产,按规定不属于任何一个总局,非重大事项不得轻易调用。苏联人每一次唤醒她都需要层层领导签字批准,并在冷冻仓的两名保管员共同陪同下启动程序。

但是在那个混乱的生死关头,私自启动冬兵反倒成了后果不那么严重的事情。她是一张最好用的保命王牌。看过冬兵任务记录的人都知道,她一个人的战力相当于两个排的特勤部队。

与此同时她只是一件武器,从不会质疑任务。她忠诚于指令,而不忠诚于组织。


在半个小时内装备了小半个军火库的武器和几支注射用葡萄糖,冬日战士驾驶着紧急配备的私人直升机降落在西伯利亚平原东部。她这次的任务是截取暗杀并且反暗杀,可是她甚至不能得知任务目标具体信息和位置。

她只知道对方是芬兰人,出身民间猎手,熟悉严寒气候下的作战环境且善于隐蔽。

他们的物资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大范围活动,因而他们的路线范围基本不会脱离水域边上太远。彼时的契卡领导人已经没有能力派出足够兵力直接对叶塞尼河沿岸进行武装封锁,他陷在政治斗争中难以脱身。他对冬兵寄予了很大希望。

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几乎一瞬间浸透了冬日战士的作战服和军靴。她谨慎的确认身上的武器,时不时的活动一下她的狙击枪确保它们不会因为寒冷冰冻住。

随身带的注射用葡萄糖有一支已经冻裂了,她不想浪费,用牙齿咬开了玻璃碎片把冰块状的葡萄糖叼进嘴里,剩下的几只小心地贴身放着。

这给她的食道和废弃许久的胃带来彻骨的冰凉。但是她明白等那冰块化了,体内的血清会让她逐渐萎缩的胃部再次发挥作用。

她的全部目标都只是完成任务,在这之前她不能因为低温和脱水死去。

而完成任务之后就无所谓了。

冬兵心知肚明这一次她的直接领导人未必能够分出精力派人回收她。她可能就会终结在这片大雪飘飞的平原之上,被草原狼吞食入腹,骨头和那些冻僵的马骨堆在一起。等到明年春日,牧民沿着解冻的冰河迁徙而来,会看到飞在皑皑白骨上的婆娑野草——他们一定不知道有一株小草是她骨子里的养分供养的。

用我的骨血供养一株纤细春草——这个念头让她静止了太久的内心泛出一丝小小的,奇怪的温情。那给她带来一种可以维系生命的力量,类似葡萄糖。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在第一个漫长的黑夜过后,她在黎明时分把匕首扎进了第一个任务对象的太阳穴里。在这样极端寒冷的环境下,那个异国人的鲜血喷散而出,溅在冬日战士的眼罩和她垂下来的棕色卷发上,带着一种非常可怕的,温热的腥气。

冬日战士只好一把摘下她的眼罩。她已经适应了举目之下这片苍茫的白色,冰雪不会再影响到她的视力了。

接下来的两天,冬日战士依靠着从不断杀死的任务对象那里获取的微薄物资独自行走在冬日平原上。

她的装备经过一次次战斗变得越来越少。金属面罩也在一个夜里的突击战斗中碎裂了。于是那张美得摄人心魄的脸就在风雪中显现出来。

她像是行走在寂寥旷野中的一团烈火或是玫瑰。她的眼眸是千万里飘飞冰雪中唯一的生机。虽然她无知无觉,世人也无从得见。

第三日的午后,她要横渡冰河追击最后一个任务对象。

她的装束已经完全变了。那些棕色的卷发在寒风里悉数散落,从芬兰人那儿抢过来的鹿皮帽子被她戴在自己头上,她还穿着之前的高帮作战靴,可是当她轻蔑地踩着荆棘,踏着雪橇穿过厚厚的冰层,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高傲美丽的游牧少女。

最后一个狙击手在踏入死亡世界之前被这种无机质又分明野性的美丽迷惑了。他被金属手臂扼住脖子的时候艰难的吐出了最后的言语。

“你是那个邪恶组织供奉在神坛上的情诗吗?可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冬日战士听得懂芬兰语。可她不知道。

事实上,在完成这次震惊了所有情报组织的精彩行动后,她就陷入了又一次的,漫长的冬眠之中。大多数情报组织不相信她的存在,不认为这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事情。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支秘密精英武装部队合作完成的,宁愿相信他们低估了当时契卡领导人的能量。

于是那位私自唤醒冬兵的领导人借此在派系中站稳了脚跟。

 

非重大事项不得启动。当冬日战士再一次从冷冻中被唤醒,已经是一个庞大政体走向末路的前夕。走投无路的克格勃进行固定资产清理时用这项昂贵的资产跟美国交换了一些尚可周旋的政治资源。

但是显而易见,双方在合作时都有所保留。

苏联解体时他们付出冬日战士得到的资源没派上任何用场,而主要活动在美国的海德拉得到的是一个状态混乱的冬日战士。他们没能得到跟着卡波夫一起隐居起来的启动密码,只能靠物理机械一遍遍暴力摧残冬日战士的大脑。

这让冬日战士的脾气逐渐变得暴躁。

有一回她破天荒的对自己为什么要做某项任务产生了疑惑。她暴动起来,几乎一个人毁了隐藏在闹市中的半个海德拉基地。

当她想发点脾气的时候,海德拉付出的代价可不比他们从她身上得到的少。她像对待敌人那样毫不留情,一路打退那些持枪却不敢对她射击的特战队员,跑到火器库潇洒的把那一仓库弹药点燃了。

巨大的爆炸掀翻了延绵数百里的地下基地。当时在场的九头蛇人员有很长一段时间摆脱不了神经性耳鸣。不过这次事件却对地上的民众没什么影响——九头蛇的防爆破墙壁立了大功劳,所有爆破气流都被关拢在地下由九头蛇自己消受了。

冬兵一路打一路搞出动静巨大的破坏的画面简直是教科书般的酷炫,如果不是顶头上司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汁,还是个小伙子的交叉骨简直要吹口哨说声漂亮。


从那以后皮尔斯开始耐下性子对她进行头脑风暴。

交叉骨不确定她到底听没听进去。他唯一确定的是那帮特战队傻小子心中不可亵渎的人形兵器对他们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感。

虽然这么多次下来皮尔斯没挨过打,但是他也从没得到过她的回应。

他们几乎只听过她在电击洗脑下发出的凄惨喊叫和偶尔团队作战她交代事情的声音。后者经常用俄语,皮尔斯会指派给她精通俄语的合作伙伴。但是交叉骨不懂俄语。有时候他觉得她只是在喵喵叫。

这个念头可爱的让他年轻那会儿简直受不了。

当然的,无论他怎么脑补九头蛇这位恐怖又无辜的梦中女神,他在冬日战士心中跟别的人没什么两样。

她受过物理创伤的大脑把他们简单定义为:冲她端着枪但是不能随便打死的人。

 

不管九头蛇那些把强大的人形兵器当作女神来幻想的特战队员们怎么界定这种介于征服欲和迷恋之间的特殊感情,他们压根打不过她,也几乎得不到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过去他们并不为此感到痛苦,毕竟她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一视同仁——对她抱有特殊心思试图动手动脚的男人几乎都被她废了。皮尔斯从不为这个苛责她。

但是一切事情出现对比之后,不平衡感开始在人们心中生长壮大。

冬日战士在她作为人形兵器的职业生涯里遭遇了第一次失败。

如果有一丁点别的办法,皮尔斯绝对不会让这个世纪以来始终不太稳定的冬日战士对上她曾经的朋友,队友,甚至是恋人。他相信她经过这么多次洗脑完全记不得曾经的事了,但是他不准备轻易拿九头蛇最珍贵的武器冒险。

可是他的时间实在紧急,之前多重封锁和几次三番派出的部队都没能抓获美国队长——要知道他甚至动用权限发射出了一枚导弹,这导致他损失了佐拉。

洞察计划不能出任何差错,他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冬日战士再次完美完成这个对她来说并不太难的任务。

理论上讲冬日战士算是完成了这个任务。就算最后美国队长又一次逃脱了,那也错不在她。

而且皮尔斯还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冬日战士破天荒终于肯回应他了。他们的人形兵器像个湿漉漉的小猫那样坐在电击椅上,询问桥上的男人是谁——一个让人悲伤的意外收获。

 

当女神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时,人们只会把她捧在更高的神位上。可当她突然因为一个幸运儿产生了凡人的情绪,晦暗的嫉妒便因此而生。

她这次明明没有暴动也没质疑任务,可是她又一次被下令洗脑。

前所未有的电击力度让她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她被紧紧束缚在电击椅上,生理性泪水从她冶艳而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她像一只离群的,濒死的天鹅,以扭曲的角度最后一次高高扬起她修长的脖颈。

 

而彼时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的交叉骨跟着他的上司转身而去,把这种惨叫留在了身后。

第一次,他从她声音里听出了绝望的情绪。不知道是为了这种灌顶的疼痛,还是又一次失去了她残缺的,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吉光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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